蚂蚁金服为何能在短暂的5年内成长为全球未上市企业的最大的超级独角兽？是依靠其出色的财务绩效，还是其他因素？如图1所示，蚂蚁金服税前净利润从2016财年的29.06亿元上升至2017财年的55.6亿元，并于2018财年达到91.8亿元，同比增长率分别达到86%和65%；然而2019财年蚂蚁金服税前利润首次出现下降，仅为131.9亿元，同比下降幅度达85%。虽然蚂蚁金服借助阿里系电商、线上线下全场景支付平台的海量用户的导流以及多元化金融业务的拓展，财务绩效获得快速增长，但其增长并不稳定。与传统金融机构相比，其税前净利润规模整体偏小，还难以支持1600亿美元的价值。

本文首先描述蚂蚁金服的金融生态圈的组成成分和演化进程，接着从各金融创新的业务板块描述了其市场表现和战略布局，在分析各金融业务板块相互关系和结合九要素商业模式理论阐述独特的商业模式，揭示其成长为世界商业“巨兽”的秘密，最后从商业实践和风险等方面给出了相应启示和建议。

No.2

超级独角兽的金融生态圈

2.1金融生态圈的构成

秉承“为世界带来更多平等的机会”的企业使命，通过技术创新，蚂蚁金服创建了一个开放、共享的信用体系和金融服务平台，旨在为全球消费者和小微企业提供安全、便捷的普惠金融服务。经过15年的发展，蚂蚁金服已经从单一的支付平台发展成为了以普惠、科技、全球化为三大发展战略，以支付、理财投资、微贷、保险、征信、技术输出为六大业务板块的全产业链互联网金融巨头（见图2）。现阶段蚂蚁金服的业务范围已突破金融领域，同时涉及人工智能、企业服务、生活娱乐等非金融领域。

2.2金融生态圈的演进

蚂蚁金服的动态发展分为三个阶段：萌芽阶段、初创阶段和扩张阶段（见表2）。

第一、萌芽阶段（2004-2011年）。该阶段为支付工具和第三方支付平台，业务相对单一，主要集中在与支付相关的各个场景。从2004年支付宝的成立，到2011年支付宝获得央行颁布的第一张《支付业务许可证》，支付业务合规持证上岗；同年，支付宝推出线下扫码支付服务，其线上线下全覆盖的全平台支付网络初见雏形。

第二、初创阶段（2012-2015年）。蚂蚁金服在2014年正式成立前后的重要阶段。基于支付平台的网络效应和普惠金融，蚂蚁金服逐渐形成了包含理财、微贷、保险、征信的金融生态闭圈。2015年蚂蚁花呗、借呗上线，以及为金融服务提供底层信用支持的芝麻信用成立，宣告蚂蚁金服金融生态圈的初步完成。

第三、扩张阶段（2015年-至今）。蚂蚁金服将战略重点放在全球化扩张和金融科技输出的关键阶段。蚂蚁金服于2015年开始金融服务全球化战略和2017年开始科技化转型。

No.3

支撑超级独角兽的市场表现

3.1支付宝：始于支付，连接一切

支付宝的成立解决了阿里系电商消费者和商家之间的交易信任问题。在不断覆盖绝大多数线上消费场景的同时，不断拓展传统商业、公共服务以及海外市场的服务场景，支付宝已成为连接商家和消费者、消费者和消费者衣食住行的全球领先的第三方支付平台，成为蚂蚁金服众多金融业务的流量入口。

根据蚂蚁金服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1月9日，支付宝在全球已拥有逾10亿用户，与超过200家金融机构达成合作，为近千万小微商户提供支付服务。截至2019年6月，支付宝及其本地钱包合作伙伴已经服务超12亿的全球用户，用户数依然保持20%的高速增长。如图3所示，支付宝在我国第三方移动支付市场一直稳居老大地位。

3.2余额宝：开启小微理财的先河

依靠支付宝为用户流量入口，2013年5月推出的天弘余额宝货币基金，以“1元起购”降低理财门槛和不低于甚至远高于银行活期存款的理财收益，迅速点燃了长尾客户的理财热情。如表3所示，余额宝于2014年快速增长至5789亿元，在2017年猛增至1.58万亿元，年复合增长率高达39.72%。截至2019年第二季度，余额宝资产规模降至1.03万亿元，而用户数增长至6.19亿户，户均持有1670份。

2018年，天弘余额宝规模首次出现下降，主要原因是为控制流动性风险，余额宝从2017年5月起陆续四次调整购买规则进行限额、限购，主动降低了天弘余额宝单支基金增长速度。然而，自2018年5月开始，余额宝开始陆续接入其他基金公司的货币基金，余额宝从单一基金业务开放为货币基金行业底层销售平台。目前，已有包括博时基金、中欧基金等总计20家基金公司的货币基金入驻余额宝平台，2018年第四季度，平台实现整体销售规模达1.92万亿元。

表4描述了天弘余额宝资产的构成情况，银行存款、债券投资和买入反售金融资产是其收益的主要来源。表5显示2019年上半年，其实现收益为123.68亿。本期净值收益率为1.195%，同期业绩比较基准收益率为0.6810%，累计净值收益率为24.66%（见图4）。

3.3蚂蚁基金：基金销售平台的王者

蚂蚁基金的前身为杭州数米基金，于2012年4月获批基金销售牌照，2013年上线余额宝。2015年4月，蚂蚁金服从恒生电子手中买下了数米基金的控制权，2015年8月18日，数米基金入驻蚂蚁财富，后于2016年8月改名蚂蚁（杭州）基金销售有限公司。2017年，蚂蚁财富号上线，截至2018年底，近70家基金公司开通蚂蚁财富号，国内超九成的基金公司旗下的共4000余只公募基金产品已接入该平台。

如表6所示，2018年蚂蚁基金的基金代销业务实现14.04亿的营业收入，同比增长188.46%，增长势头迅猛。基于余额宝巨大的网络效应，2018年，蚂蚁基金的营收已超出天天基金3.39亿元，成功实现了对传统基金销售平台的超越。

3.4网商银行：小微企业信贷的创新者

网商银行成立于2015年6月25日，其前身为阿里小贷，是我国首批试点的民营银行之一。网商银行定位为"普惠金融、服务小微、服务三农"，提供“小存小贷”，即客户单笔存款不超过20万元，单笔贷款不超过500万元。

网商银行是中国第一家将核心系统架构在金融云上的银行，不设线下网点，依托自身的互联网风险识别能力、科技系统能力和数据分析能力，提供平等、方便、快捷的金融服务。其独创的“310”贷款模式，即3分钟审批，1秒钟放款，中间0人干预，已经复制到50家金融机构。

网商银行业绩保持了快速增长的势头。2018年，网商银行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分别为62.84亿元和6.71亿元，同比增长分别为47%和66%（见图5）。2018年，其资产总额达到959亿元，是2015年300亿元的3倍。然而，就净利润而言，2018年，工商银行为2997亿元，建设银行为2556亿元，相比之下，网商银行全年利润还比不上两大行各自一天的净利润。

从用户数量看，网商银行表现强劲。2018年，网商银行服务的小微企业和小微经营者数量为1227万户，这一数字是同期建设银行225万户的5.45倍，是工商银行30.8万户的39.84倍。网商银行服务的小微用户数量每年都保持在超过100%的高速增长（见图6）。

众所周知，小微企业贷款的痛点在于风险控制。网商银行基于用户大数据为风险评估和管理的依据，其不良贷款率远低于传统金融机构。2018年，这一数字为1.27%，低于银行业的1.89%。根据人民银行、银保监会的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5月末，全国金融机构单户授信1000万元以下小微企业贷款不良率达到了5.9%。

3.5蚂蚁花呗和借呗：消费信贷的双重颠覆

蚂蚁花呗是一款消费信贷产品，其业务性质是相当于线上虚拟信用卡。用户在申请开通后，蚂蚁金服将依据用户信用情况给与500至50000元不等的消费额度，接下来在消费时，用户可以通过预支花呗的额度，享受“先消费，后付款”。蚂蚁花呗的应用场景不仅包括阿里系电商平台，也包括其他有合作项目的第三方线上线下平台。而蚂蚁借呗则是一款线上纯信用类贷款产品，无需抵押和担保，用户只要满足蚂蚁金服关于芝麻信用分的要求，就能够获得1000至300000元不等的授信金额。借呗的还款最长期限为12个月，贷款日利率0.015%-0.04%，随借随还。

蚂蚁金服消费金融业务具有强大的行业竞争力。2017年，花呗发行了1875亿元的个人消费贷款ABS，借呗发行了1399亿元，两者合计占2017年全年发行总额5977亿元的54.78%。2018年，花呗发行了1042亿元的个人消费贷款ABS，借呗发行了475.5亿元，两者合计占到2018年全年发行总额2800亿元的53.35%，。2019年第一、二季度，蚂蚁金服共发行了11支产品，占市场31支ABS产品的37.93%，发行金额共255.36亿元，占市场发现总规模871.99亿元的30.69%。

2017年蚂蚁借呗和花呗的个人消费贷款ABS都出现了爆炸性的增长，其净利润也随之大幅度上升。如图7所示，蚂蚁借呗2017年全年营业收入114.3亿，净利61亿，同比增长196.3%和217.0%。

3.6保险业务：玩转普惠保险

2013年，蚂蚁金服和腾讯、平安集团联合发起成立了我国首家互联网保险公司——众安保险，正式进驻保险业。

2015年蚂蚁金服成立保险事业部，在原阿里系电商平台保险业务的基础上，整合建立起综合互联网保险平台，并于2016年升级为保险事业群。除了自身平台的保险业务，蚂蚁金服还拿到了保险代理牌照，通过自己的大数据采集向其他保险公司推介优质的流量，建立起完整的保险服务平台。目前，蚂蚁金服的保险业务覆盖了健康、人寿、意外、财产、旅游、车险、运费险、乐业、公益九大领域，推出超过2000款保险产品，日均保单量超2100万单。

2018年10月，相互宝登陆支付宝App，从保险产品改为大病互助计划。支付宝用户加入后，如有成员遭遇重大疾病（范围是100种），可申请最高30万的互助金。互助金费用由所有成员分摊，2019年人均分摊上限不超过188元，多出部分由蚂蚁金服承担。自上线以来，用户已经超过7500万，上线第一周，用户快速突破1000万。截至2019年7月，累计救助重病成员597名。

蚂蚁金服的保险生态圈的搭建，标志着蚂蚁金服的理财、信贷、保险的全产业链金融服务链条的完成。

3.7芝麻信用：金融生态圈的风险管理基石

芝麻信用是蚂蚁金服旗下的独立的第三方征信机构，采用云计算、机器学习等技术客观分析个人信用状况，成立的初衷是为解决电商平台交易双方之间的信任问题，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为蚂蚁金服所有金融业务提供信用支持。芝麻信用的所有用户均经受实名认证，而征信对象基于蚂蚁金服的产品使用者使芝麻信用广泛覆盖了在传统征信没有信贷记录的人群。目前芝麻信用已经在信用卡、消费金融、融资租赁、抵押贷款、酒店、租房、租车、婚恋、分类信息、学生服务、公共事业服务等上百个场景为用户、商户提供信用服务。

芝麻信用是蚂蚁金服众多金融服务的基础，芝麻信用分刻画了履约概率，推动了信用场景。完善的信用评分体系不仅有利于商家减轻交易中的不信任问题，减少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更有利于普通消费者感受金融服务的便捷、普惠和温暖。

3.8 BASIC技术平台：从金融科技到技术输出

蚂蚁金服的BASIC技术输出服务包括Blockchain（区块链）、AI（人工智能）、Security（安全）、IoT（物联网）、Cloud（金融云）。

（1）区块链

蚂蚁金服利用区块链技术实现去中心化并解决信任问题，目前这一技术已在多个场景实现了应用落地（见表7）。

（2）AI人工智能

蚂蚁金服人工智能已经完成在客服、信用、保险、理财等领域的布局，大大降低了蚂蚁金服金融服务的人工成本，提高了服务效率提升了用户的使用体验。

（3）安全

蚂蚁金服的安全技术创新主要集中在支付过程的生物识别和风控领域。2014至2017年间，先后推出了指纹支付、刷脸支付和眼纹识别支付，为支付业务提供了更高的安全性与更好的用户体验。而在风控方面，蚂蚁金服自主研发的智能实时风控系统在每笔交易过程中同时进行8个维度的风险监测，确保交易的安全性。

（4）物联网

目前蚂蚁金服在物联网领域的主要贡献在其无人值守技术，该技术通过为商家提供身份核验、风险防控、支付结算等服务，让消费者无需通过商家的人工服务，自助购买商品。

（5）金融云

蚂蚁金融云作为一个开放的云平台，通过升级金融机构的IT架构构建更加稳定、安全和低成本的金融级应用，使金融机构可以更好的服务客户。蚂蚁金融云现已具备高可用容灾、资金安全管理、高并发交易、实时安全控制、低成本交易五大特点，形成了大数据、分布式中间件SOFA、研发运维等十二个业务模块。

3.9全球化：不断扩大的全球版块

蚂蚁金服的海外本地电子钱包业务已推广至全球10个国家或地区，包括印度、泰国、韩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中国香港、马来西亚、巴基斯坦、孟加拉和英国（见图9）。随着2019年2月14日，英国跨境支付公司万里汇(WorldFirst)已完成所有权变更，成为蚂蚁金服集团子公司，蚂蚁金服的移动支付全球网络初具雏形。另外，支付宝的跨境支付服务已经涵盖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并为用户提供国际支付服务。

No.4

蚂蚁金服商业模式分析

4.1蚂蚁金服业务间相互关系

蚂蚁金服已从单一业务向金融生态链转型。如图10所示，支付业务是第三方支付平台，理财、微贷、保险业务构成金融服务平台，征信是征信平台，技术输出是科技服务平台。以支付作为流量入口，以金融服务作为普惠金融的载体，以征信为金融业务的风险控制基石，运用科技服务提供技术支持，由此，蚂蚁金服从金融全产业链迈向了金融生态闭环的升级，构建了自身护城河。

4.2从主营收入看蚂蚁金服的战略布局

现阶段蚂蚁金服的收入主要由支付连接、金融服务和技术服务三部分组成。如图11所示，2015年和2016年，技术服务收入占比最高，分别为63%和65%。自2016年以来，蚂蚁金服支付连接和金融服务的收入占比逐年下降，技术服务的收入占比则逐年上升。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预测，至2021年，蚂蚁金服的技术服务收入将超过支付收入成为第一大收入项，意味着技术输出将成为蚂蚁金服今后的发展重心。正如蚂蚁金服公关部张司南说说：“我们很大的收入主要还是技术收入，包括区块链技术、人工智能技术以及对其他公司输出技术解决方案。”

4.3蚂蚁金服商业模式分析

本部分结合价值创造和商业模式画布的构成要素研究，构建了蚂蚁金服“创造价值→传递价值→获取价值→维持价值”的商业模式框架（见表8）。

（1）创造价值模块。蚂蚁金服的目标客户以长尾市场为主体，创新推出覆盖全体小微企业和个人用户的普惠金融业务，多样化的业务版图满足用户从支付到理财、微贷、保险的全金融服务。

（2）传递价值模块。蚂蚁金服以支付宝APP作为用户流量入口和销售渠道，同时又对小微企业用户设计了更贴合其使用要求的网商银行APP，从个人和企业两个维度提供个性化服务。

（3）获取价值模块。随着业务类型的不断拓张，蚂蚁金服基本形成了支付连接收入、金融服务收入和科技服务收入三大收入组成。

（4）维持价值模块。蚂蚁金服的重要合作已不局限于电商平台及相关企业，随着支付业务逐渐全球化，科技服务业务逐渐成熟，蚂蚁金服的合作伙伴包含全球范围内的知名企业和金融机构。而核心资源方面，除了长期以来积累的大量具有粘性的用户外，技术上的优势为蚂蚁金服形成了更高的市场进入壁垒。

No.5

启示与建议

5.1蚂蚁金服的管理启示

（1）创造价值模块：明确企业的差异化定位，向用户提供具有吸引力的价值主张，坚持以用户需求为导向、紧跟用户需求的变化，甚至为用户创造具有前瞻性的需求，企业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得以生存发展。

（2）传递价值模块：注重互联网思维和平台化模式维护客户关系，采取诸如BASIC等新兴技术精准把握用户需求偏好和消费习惯，及时了解和反馈用户的建议，改善用户体验，从而建立良好互动的客户关系，提高用户粘性。

（3）获取价值模块：合理配置和利用各项内外部资源，积极寻求合作，实现用户价值共享和互利共赢，为用户提供具有良好使用体验的产品和服务，从而提升用户粘性、实现用户价值的转化。

（4）维持价值模块：加大企业的新产品研发和人才引进力度，利用新兴技术布局未来市场，注重企业创新能力的培养，为企业长期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5.2蚂蚁金服的风险与应对建议

（1）政策风险。互联网金融作为新兴的金融业态，其相关的法律法规和监管并不健全，蚂蚁金服的历史上也多次出现由于政策原因而暂停项目的事件，因此未来蚂蚁金服应在严格遵守国家相关政策法律规定的同时，加强对政府监管薄弱环节的支持和自身管理。

（2）竞争风险。传统金融机构的信息化建设带来的竞争、新兴互联网金融企业对其造成的冲击、全球化战略的本土适应性和竞争性。蚂蚁金服的发展依赖于电商平台和率先抢占市场带来的人口红利。未来在红利消失后，蚂蚁金服在稳固自身优势的同时，既要积极寻求与其他金融机构的交流合作，同时也要自身积极拓展新的业务模块，谋求新的发展。另外，在全球化的战略上，还需要面临商业模式的本土适应性问题和国际化竞争激烈的局面，例如：Facebook利用区块链推出的Libra全球稳定代币，意在布局新技术下全球新的支付革命；Paypal宣布进入中国市场，势必引起新的国内支付市场竞争形势。

（3）技术风险。蚂蚁金服完全基于互联网和BASIC新兴技术不断进行金融创新，首先需要确保新兴技术的稳定性，其次还需要做好新兴技术可能存在的潜在安全隐患和对用户隐私如何保护等问题的应急应对方案。（完）

参考文献：

1.Osterwalder, A, Yves Pigneur, and Christopher L Tucci. Clarifying Business Models: Origin, Present, and Future of the Concept[J]. Communication of the Information Systems, 2005,15,(5):1-25.

2.谢 平，邹传伟.互联网金融模式研究[J].金融研究，2012，390（12）：11-22.

3.陈威如,余卓轩.平台战略[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3.

2.吴小燕：《2018年中国独角兽企业成长趋势解读之—蚂蚁金服：收入重心从金融支付向技术业务转移》，《前瞻产业研究院》2019年2月

https://www.qianzhan.com/analyst/detail/220/190218-c1aac358.html

作者信息：

张小三，管理学博士，厦门国家会计学院一带一路财经发展研究中心讲师；

高 显，会计专业硕士，中国工商银行马鞍山分行职员。

课题信息：

厦门国家会计学院云顶课题：《走出去企业税收风险研究：以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双边税收协定为视角》（项目编号：K201800042）

编辑：郑慧敏，王劲松